苹果售价高达3499美元的Vision Pro虚拟现实头显，藏着一个鲜为人知却让我惊叹不已的功能。这个名为Personas的功能，能让两个或多个用户都戴上Vision Pro头显，以虚拟替身的模样进行实时聊天。

如今，Personas已结束测试阶段，正式成为苹果Vision Pro虚拟化身系统的一部分，它通过3D照片扫描来创建你的虚拟替身。

给自己进行扫描并非什么新鲜事儿。大约五年前，我就借助Nreal增强现实眼镜，与一家名为Spatial的公司合作，尝试过运用3D扫描虚拟化身来实现远程呈现。我还见识过Meta的真实编解码器虚拟化身，在微软的HoloLens上探索过卡通虚拟化身远程呈现，甚至使用OpenAI的Sora手机应用，将自己扫描成各种稀奇古怪的AI深度伪造形象。

然而，在虚拟现实或增强现实头显及眼镜领域，还没有人能做出像苹果Vision Personas这般先进的功能，而且我们尚不清楚它最终能达到何种高度。

为了获取更多信息，我戴上M5 Vision Pro头显，通过FaceTime与苹果Vision产品集团高级总监杰夫·诺里斯（Jeff Norris）和产品营销高级总监史蒂夫·辛克莱尔（Steve Sinclair）进行了独家交流。两人以Personas虚拟化身的形式出现在我的家庭办公室里。会议伊始，我们如同幽灵般飘入，展开面对面交谈。几分钟后，那种感觉就仿佛我们真的共处一室。

苹果向来不会对未来计划进行讨论。但诺里斯和辛克莱尔解释了一些让Personas看起来如此逼真的酷炫3D技术。交谈过程中，我突发奇想，或许可以在Vision Pro以外的设备上进行类似扫描，比如你的iPhone，这样就能让更多人体验到这一功能。

苹果的Personas在头显外看起来有些怪异，但在头显内却十分自然。苹果

真正的远程呈现：昂贵却神奇的体验

找到另一个拥有Vision Pro的人并非易事，但当我找到时，那种有人如幽灵般走进我家的奇妙感觉，简直就像魔法一样。苹果的VisionOS操作系统已发展到允许Personas之间展开协作，虚拟空间能够扩展至五个人一同查看和共享虚拟对象及应用。在同一房间内有多人佩戴Vision头显时，也可与远程传入的Personas进行协作。

多年来，我一直梦想着能像托尼·斯塔克（《钢铁侠》主角）那样，拥有如《星球大战》全息图般的远程呈现。如今，这一梦想基本已成现实，只是它被限定在了价格高昂的硬件之中。

智能眼镜目前还无法承载这样的虚拟化身负载，不过Snap等公司的增强现实眼镜或许很快就会尝试。我想问苹果的是：是什么技术让Personas成为可能，它是否会应用到其他地方？

溅射扫描技术：机器学习的神奇运用

在我们的会议中，诺里斯解释道，Persona技术采用高斯溅射来创建那些令人惊叹的逼真3D面部扫描。高斯溅射是目前许多3D应用的关键技术，常用于扫描对象或大型环境。例如，Meta的Quest平台上的Hyperscape Capture应用就能将整个房间扫描成虚拟现实中可步行的3D空间，它借助人工智能从一系列2D图像中拼接出3D图像或景观。

Personas的独特之处在于，它专注于扫描你自己，而非你的环境。使用VisionOS 26时，诺里斯向我展示了与早期Persona版本相比的关键变化。如今，渲染效果能够在多个角度展现更多细节，还能捕捉到珠宝和睫毛等细微之处。身体和面部是一同扫描的，这使得渲染效果更加无缝衔接。

“这涉及到了机器学习，但很多人没有真正意识到，这是多个网络协同运作的结果，”诺里斯说，“我们统计了一下，有十多个，但在我们转向这个新版本的Personas时，实际上减少了数量。”

我提到了未来将房间扫描进Vision Pro的可能性（Scaniverse和Polycam等应用已经在头显中展示了3D扫描功能）。诺里斯表示，苹果已经将高斯溅射应用于照片的空间3D转换，这在头显中能带来非常身临其境的体验。那么，接下来会有什么呢？

Vision Pro头显用户可在同一空间中协作，同时引入其他地方的Personas。你只需拥有一台这样的头显，就能参与空间体验。苹果/乔·马尔多纳多（Joe Maldonado）/CNET截图

捕捉所需照片并不难，能否在iPhone上完成？

尽管Persona扫描是通过Vision Pro头显完成的，需要我举起头显转头进行扫描，但这个过程并不需要我广泛运用Vision Pro的传感器。

“在注册你的Persona时，我们只需要几张图像，”诺里斯告诉我，“这包括几种面部表情，以帮助我们的网络了解你说话和微笑时面部是如何运动的，仅此而已。”

我好奇iPhone最终是否也能扫描Persona，毕竟我觉得这比使用Vision Pro方便多了。诺里斯没有直接给出答案。

“想象不同的实现方式很有趣，”他回应道，“但现在，我们希望它独立于设备，所有处理都在设备内部完成。为了实现这一点，这些图像无需传输到任何地方。”

今年早些时候，我在全球开发者大会上首次体验新版本时，以VisionOS Persona虚拟化身的形象亮相。苹果

这对我们未来的虚拟身份意味着什么？

我在Vision Pro上扫描并绑定到Apple ID的单个Persona，感觉就像是为我的虚拟自我量身打造的一对一映射。这是苹果最接近用摄像头广播我真实面孔的替代方案，因为戴着头显时无法做到这一点。

人工智能公司已经在扫描并生成越来越多人的虚拟版本，其中既有故意的深度伪造，也有无意的深度伪造。OpenAI的Sora应用就是当下最突出的例子，它使用iPhone上类似的面部扫描技术生成一个“精选片段”虚拟化身，我可以将其借给他人使用。

我问诺里斯未来可以划定怎样的界限。他明确表示，苹果希望清晰且安全地实时代表一个人，而非作为一种复制手段。

“我们专注于Personas的真实代表目标，”他说，“我们试图实现我认为是人类的一个基本愿望，那就是：‘我希望你在这里。’这始于试图忠实于我们的外貌、动作以及说话时的情感表达。”

我能拥有多个Personas，或者更多定制选项吗？

目前，苹果限制你一次只能使用一个Persona扫描，这让我颇感意外。我希望有各种不同情绪或只是穿着不同衣服的斯科特·斯坦（Scott Stein）虚拟化身。虽然苹果没有通过扫描探索身份转换，但我确实希望能有更多配饰选择，比如可以选择逼真的眼镜。

“人们可以重新注册，或者只是换一件衬衫再次注册，”诺里斯说，“我完全理解为什么大家会有这样的需求。但我们现在只专注于一次一个。”

2020年，我尝试过使用Spatial的应用，通过Nreal增强现实眼镜运用扫描的虚拟化身，该应用可同时使用手机和头显。苹果也会这样做吗？Spatial

Personas会扩展到Vision Pro以外吗？

我已经开始思考为Personas提供更多选项，不仅适用于苹果价格高昂的头显，也适用于iPhone和其他设备。

如果它们能成为我们FaceTime通话中的个人替身会怎样？我已经可以从Vision Pro上给我的妻子打FaceTime电话，她能看到我的2D Persona在那里。她觉得这有点超自然。如果苹果已经在FaceTime上通过Animoji打开了这扇门，为什么不能也打开Personas的大门呢？

诺里斯坚持认为，Personas在Vision头显上的效果更佳，我认同这一点。渲染效果更加令人信服。当我们置身于一个已经由一半虚拟事物构成的环境中时，这些3D扫描的身份看起来更加自然。但物理距离和身体表达也可以在空间中得以实现。Personas可以离开它们的方框，以躯干、手和面的形式四处飘动。

“我可以讲个笑话，你会明白的，因为你会看到我的肢体语言，看到我在二维屏幕上看不到的面部表情，”辛克莱尔说，“在这里，我们同处一室，感觉就像我们真的在这里。”

当他的Persona以虚拟形式站在我杂乱的办公桌旁时，我意识到他说得没错。

苹果已经收到了关于此功能在商业应用上的反馈。“我们在医疗保健领域也听到了类似的声音，”诺里斯说，“医生制定手术方案并希望培训其他人。他们不必在全国各地奔波，只需通过FaceTime通话，使用他们的Personas即可。”

我依然预见，未来的iPhone、iPad、笔记本电脑以及头显设备将能够实现无缝协作。微软与高通等公司已明确指出，这将是头显与平板设备之间的重要连接桥梁。同时，三星与谷歌也正就Android XR的这些关键连接点进行深入探讨。苹果在iPhone和iPad上已部署了ARKit，因此，实现这一愿景的可能性已然存在。

诺里斯指出，目前头显之外的Personas体验尚存不足。“要真正领略这种体验的魅力，你确实需要同时具备出色的感知能力和卓越的显示能力。这两者必须紧密结合，才能共同创造出那些令人惊叹的瞬间。”

随着苹果未来推出备受期待的智能眼镜，以及不断升级、更为先进的iPhone和iPad，这一理念有望得到进一步发展。Personas标志着我们处理协作与连接的方式正经历着根本性的变革。

然而，就目前情况而言，除非你戴上Vision Pro头显，否则将无法亲身感受这一变革。我期待着有一天，进入这个神奇远程呈现世界的门槛能够降低，变得更加普及，从而让更多人能够参与其中。

目前，我的Persona体验主要是独自进行的。如果我能更频繁地找到一些陪伴，那将再好不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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